三、“75·8洪水”纪实
1975年8月5日到7日,驻马店地区连降特大暴雨,汝河上游三天降雨量达1600多毫米,暴雨中心在泌用县林庄一带,最大一天降雨1005毫米,其中6个小时降雨830毫米,创世界纪录。8日0时40分,板桥水库垮坝300多米,7亿立方米洪水倾库而出,洪峰流量高达78800立方米/秒,以排山倒海之势向遂平压来,一场历史罕见的洪水灾害发生了——
一、洪水灾情
1975年8月5日12时,遂平县雷声震耳,暴雨如注。全县干旱解除6日,特大暴雨倾盆而下,汝河等河道洪水怒涨,县城南汝河月儿湾水位接近65米的保险水位,直接威胁着县城的安全。
7日,全县平地积水1米左右,交通、电话中断,汝河洪水超过保险水位,然而,雨越下越大,水越涨越深,天连水,水连天,遂平县成了水的世界。
奋战在汝河堤上的4575名干部、职工和15000多名群众从6日以米,自带干粮,昼夜不停地挖土装袋,加高堤防。沿河社队群众,村自为战,人自为战,护村护堤,防止洪水进屋,抢救、转移财产。月儿湾防汛总指挥陈朝贤同志(县委组织部长)向县委保证:“人在堤防在!"哪里出现险情,他就在哪里出现,“保护县城”,“保护铁路"成了抗洪抢险大军的共同信念。7日夜,月儿湾大堤上灯火通明,人声鼎沸,绘成了一幅气势雄伟的战洪图。
汝河上游的板桥水库属大型水库,位于遂平县西南方,距县境只有9公里。“75·8"特大暴雨使水库水位猛涨,加之水库管理人员麻痹大意,缺乏防汛准备,7日18时洪水开始漫坝,大坝土基随之剥脱,倾颓……
7日夜22时,汝河洪水犹若黄龙翻滚,惊涛拍岸,三盏红色信号灯,分别相距大约50米,随洪流、顺河心经过月儿湾箭般而下。“红灯少可能是小孩放的玩艺”,“好象是渔火!”……堤上人们猜测议论,在电话、交通中断的情况下,谁也没有想到灭顶之灾即刻降临。遂平县委组织全城干部、职工分批向河堤运草袋,送木料,支援抢险第一线,经过连续奋战,抢修加固河堤19处,做到水涨堤高,不许洪水漫堤。
8日2时,暴雨逐渐停止,但是,汝河洪峰突然增夭,河道堤防全线漫益,堤内堤外一片汪洋,抗洪抢险大军的退路被切断。月儿湾断电灯灭,一片黑暗。危急关头,陈朝贤镇定自如,他首先派出林河义等几名水性好的同志,泅水进城向县委报信,设法组织营救。然后他把附近的人群叫到一起,吩咐大家会凫水的赶快转移,不会凫水的手拉着手站在一起,对女同志专人保护,等待救援。洪水逐渐淹过了他们的膝盖,淹过了大腿……情况万分紧急。
此时此刻,县城内已经进水。水声、喊声、哭声交织在一起。群众扶老携幼,东奔西跑,一片混乱。当人们得知自己的亲人还被困在河堤上时,家属嚎啕痛哭,惊慌失措。参加抗洪抢险的确山炮二师部队(一个连),不愧为人民的子弟兵,在这危难关头挺身而出,积极帮助受难家属摽筏,拼命冲进激流,怎奈木筏无法逆流而上,且水势越来越猛,几次营救均未成功。
8日3时,板桥水库出库洪峰如城墙一般,咆哮着从西南方向压来,水头高达7米,其声如沉蛋,其势如山倒,其速如飞箭,倾刻之间吞食了遂平县的大部分土地和村镇,23万群众和抢险大军全部卷进洪流,西越文城公社魏湾,东至常庄公社任庄,长达55公里,宽15公里,在这83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,洪涛翻滚,一片注洋。出库洪峰流速每秒6米左右,描毁能力相当惊人,所到之处墙倒屋塌,石磙碾盘下沟、下河。文城公社75匹链轨拖拉机和18车床等重型机械,随水翻滚200多米,火车站50 吨车箱被冲走5公里,铁轨扭若麻花状。洪水中,电话线、高压线拉扯着电线杆,抹毁了地面上的一切建筑物。黑暗中,“呼通”、“呼通”的房倒声,“咔嚓”、“咔嚓”的树断声一片声响。被洪水吞没的大批人们,许多人再也没有露头。幸存者从水底钻出后,有的扒者房架,有的抱着檀条,有的爬上草垛……凡是水中的漂浮物,都成了他们的救生器材。8日黎明时分,汝河干流的水面上,万头攒动,时出时没,遇难者拼命的挣扎、呼救……然而巨大的洪水咆哮声淹没了一切。
县委招待所不到3000平方米的大院没被洪水淹没,惊恐万状的人群和牲畜挤满了院子,有的爬上房顶,有的爬上汽车,有的挤抢上楼,哪怕是挤上一级台阶,他们也感到安全一点。大院里停放着确山炮二师部队的吉普车,全县仅有的一部电台在车上不停的发出对外联络讯号,报话机在一个劲地向确山呼叫。但是,一切电讯均被雷电所切断。
8日8时以后洪水逐渐降落。树权上、房顶上、淤渣堆上挤满了幸存群众,许多男女全身衣服被洪水剥脱净光。他们没有眼泪,没有哭泣,顾不上“男女有别”,设法打捞身边尚在水中的难友。
洪水过后的文城、诸市、阳丰等沿河社队,房掘基、树掘根、基掘棺,一片空空荡荡,雅雀无声,惨淡的水雾在慢慢飘散……河沟里、泥沙里、淤渣堆里……遇难人们的尸体,牛、马、羊、猪、鸡、鸭等动物的尸体一片狼籍,惨不忍睹。出水后失散的难民,不顾伤痛和疾病,夫找妻、妻找夫、父找子、子找父、兄觅妹、弟觅姐……互相询问,东奔西跑,当亲人相见之时,恍若梦中相会,难免都是一阵抱头痛哭。
铁路以东,地势较洼,洪水较缓。从西平到遂平、汝南,平玉、上蔡、新蔡洪水连成一片,望无际涯。在这数百里的洪水中,人们被围困在房顶上、树权上或某段河堤上,开始打捞些瓜果、玉米棒充饥,后来只能吃树叶、树皮。在那难熬的十多天时间里,被困群众整天在与死神博斗。驻马店地委组织几艘机帆船日夜不停的抢救群众,但数百万群众都在呼救,怎能救完!8月15日,武汉部队遵照中央军委命令炸开安徽省班台闸,洪水很快下降,洪区群众得救。
这次洪水灾难中,全县共淹死18968人,其中文城公社9600人,诸市公社2176人,褚堂公社2403人,车站公社1803人,石寨铺公社103人,张台公社126人,阳丰公社2107人,玉山公社21人,沈寨公社15人,和兴公社127人,张店公社36人,常庄公社177人,城关公社181人。淹死国家干部、职工、教师共93人。在死亡人数中,儿童，妇女比例最大。水后病死 103人。水库倒坝后首当其冲的文城公社,死绝929户,该公社魏湾大队原有1976人,死亡929人。前湖大队原有2200人,死亡1397人,小许寺生产队原有117人,仅剩24人幸存。县委组织部长、月儿湾防汛总指挥陈朝贤和生产指挥部副指挥长王文华,在河堤上战斗到最后一刻,英勇捐躯。
洪水灾害造成的经济损失不可计算,全县沧死大牲畜30666头,淹死生猪15100头(家禽末统计)。倒塌房子38万间，冲走,冲毁耕作、运输机械137台,各种加工机械4281台，冲走和霉烂粮食10430万公斤。工业系统厂房、设备损失折款2672万元。商业系统仓库、商品损失折款2200多万元。交通局、农机局、搬运站,汽车队,公路段,外贸公司、食品公司、燃料公司和131所学校、6个公社医院、122个大队诊所等单位,被洪水冲得一无所有。水利工程也遭到摧毁性破坏,汝河堤防38公里全部摧毁,河床25公里变形,汝河备战路大桥冲垮,车站大桥冲塌。全旺河堤防摧毁23公里,桥梁10座,冲毁机灌站103处,涵闸18座。板桥灌区二十多年修建的水利建设工程全部毁于一旦，社、队受灾情况分类:
1、毁灭性灾区:文城、阳丰、诸市、褚堂、车站、城关、常庄、张店、石寨铺、和10个公社,133个大队,1546个生产队,人口32万。
2、特重灾区:张台、玉山、嵖岈山、沈寨、关王庙5个公社,35个大队,360个生产队,人口6.9万。
3、轻灾区,21个大队,163个生产队,人口3万。
全县皆有不同程度的灾情,秋禾绝收686000亩,占总秋禾面积70%,其余减产50~80%。
“75·8洪水”对每个人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,思想品质的好坏,政治觉悟的高低,一夜之间暴露无遗。褚堂公社马庄大队政治队长孙久义,在大水急速上涨时,不顾个人和全家安危,让群众踏着他的肩膀爬上大树,二十多名群众被救,而孙久义和他全家均被冲走,英勇牺牲。阳丰乡公社团委书记郑水根凭着好水性,连续从洪水中救出50多名群众,累得他休克三次,醒来后立即抢救国家财产,使一支步枪,三万元现金和帐本免受了损失。象这样的英雄模范人物举不胜举,还有很多抗洪抢险的模范单位。玉山公社党委为抢救落水群众,党委成员带领抢险队,身先士卒跳进激流,抢救、安置灾民5万多人,被誉为“抗洪抢险的模范公社”。灾后,全县评选出抗洪抢险英雄模范9595人,其中党员2541人,团员1664人,但也有少数坏人利用洪水灾害之机,贪污、盗窃、发水财,活动十分猖狂,石寨铺公社一名社员同一位不相识的姑娘乘座一个夌秸垛,顺水漂流,当夜,该罪犯乘人之危将该女两次强奸(已正法)。一些坏人利用群众悲痛、恐惧心情制造恐饰气氛,不时传出“黄河水来了!”“白河水来了……。”吓得灾民盲目奔跑,惶惶不安,坏人乘机大发水难财,社会秩序十分混乱。县委发现这些问题,立即组织抓住坏人,批谣言,很快稳定了群众的情绪,使社会秩序逐渐安定下来。
二、党的关怀
河南省委对失去联系的遂平县十分关注,8月8日8时,派省水利厅负责人和驻郑州新华分社记者陆可,不顾雷电云芬,破例乘专机飞临遂平观察灾情。飞机在遂平火车站转了一圈,只见一片汪洋,不见县城。然后南飞至砖窑厂,拍摄了遂平水灾实况照片。返航后从摄制的照片上看,“遂平全完了!诺大县城,只露半截水塔……"这一骇人听闻的消息马上传遍郑州市,全城轰动,人人震惊。特别是在遂平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家属,心如油煎,南望泽国,痛哭不已。省委办公厅一片忙碌,一件件火急电报飞向党中央、飞向国务院、飞向中央军委……。
毛主席、党中央、国务院和中央军委对灾区人民十分关怀,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立即对河南作出三条指示：一、河南地方的党政军民要集中力量抢险救灾,重点救人。二、明天中央派慰问团到河南。三、要求各省向河南支援大批救灾物资。
8月11日,中央发来慰问电(电文附后)。之后,河南省委、人民解放军武汉部队也发电慰问,派来慰问团。党的关怀鼓舞了遂平人民的斗志,增强了成胜灾害的勇气和信心。
8月12日,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、国务院副总理纪登奎为团长,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乌兰夫,农业部部长沙风为副团长的中央慰问团赶到遂平,深人到车站、玉山等公社视察灾情,对灾区群众表示深切慰问,鼓励大家:灾害是局部的,困难是暂时的,要振作精神,奋发图强,自力更生,恢复生产,重建家园。被接见的灾民代表擦干眼泪,立即带领群众投人紧张的抗灾斗争。
中共中央慰问电
河南省委、革命委员会、武汉军区,河南省军区并转驻马店、许昌、南阳、周口等水灾地区的各级党委、各级革命委员会、广大群众和人民解放军指战员:
八月五日至八日,洪汝河、沙颍河、唐白河流域发生历史罕见的特大暴雨,洪水泛滥,淹没了大片土地,很多房屋倒塌,人民生命财产遭到严重损失,伟大领袖毛主席、党中央极为关怀、向灾区的广大群众、人民解放军指战员和抗洪大军致以亲切的慰问。
中央相信,用马克思主义、列宁主义、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广大灾区群众和人民解放军指战员,在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学习理论,反修防修,安定团结和把国民经济搞上去的三项重要指示指引下,在河南省委和各级党委一元化的领导下,在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援下,一定能够发扬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,奋发图强,自力更生,重建家园,恢复生产。
中央号召,灾区共产党员、共青团员、工人、贫下中农和人民解放军指战员团结起来,向洪水灾害作顽强斗争,下定决心,不怕牺牲,排除万难,去争取胜利。
中共中央
一九七五年八月十一日
中共河南省委办公厅电话通知
驻马店、许昌、南阳、周口地委、舞阳工委:
我省部分地区遭受严重水灾之后,毛主席、党中央、国务院中央军委极为重视,非常关怀,已派出中央主要领导同志为团长,乌兰夫副委员长和沙风部长等为副团长的中央慰问团,代表毛主席、党中央向灾区人民慰问。派来人民解放军医疗队,调来飞机,橡皮船及各种救生物资进行抢救。
各兄弟省、市得知我省遭灾后,纷纷发电慰问,并派医疗队,自带药品,不日即可到达灾区。
省委、省革委也很关怀灾区人民,对每个灾区县都派了慰向团,并已空投大批物品和救生物资。有毛主席、党中央的关怀,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援,我们一定能够尽快战胜灾害,重建家园,恢复生产。我们希望受灾地区的各级党委,一定要加强领导,党、政、军、民齐动员,发扬一不怕苦,二不怕死,自力更生,奋发图强的精神,克服一切困难,迅速战胜灾害,有关地委接此通知后,望迅速传达给广大群众。
中共河南省委办公厅
一九七五年八月十一日
三、全国支援
全国人民获悉遂平遭受严重水灾后,无不关注与同情,一齐伸出援助的手,许多不署名、不写地址的捐款纷纷寄到遂平,总额达30900元,在铁路、公路尚未恢复交通之前,国家整天派飞机到遂平空投大批烙馍,俊头,油饼等食物,火区人民手捧俊头,眼望飞机,心向北京,一个个热泪盈眶。
从8月9日以后,来自全国各地的救灾队和人民解放军,先后赶到遂平,行李一放下,便立即投人紧张的救灾工作。
1、卫生系统:灾后的遂平县腐尸遍野,苍蝇成群,外伤,肠炎、红眼病等发病人数达24万,前来救灾的北京、广州、上海和解放军等11个医疗队,都分别在西平、驻马店下火车,身背药箱,徒步赶来。医疗队人数共计433人,支援药品11376箱,34450部队医疗队于8月9日趟水踏泥到达遂平县城,顾不上吃饭和休息,立即投人看病,9天时间治疗人次达12527人。北京医疗队30人在步信文同志带领下奔赴灾情最重的文城公社,在治疗疾病的同时帮助群众清理腐物,收拾粪便,消毒水井,扑灭苍蝇。被群众誉为“好大夫”“贴心人”。经过各医疗队和遂平医务人员的共同努力,流行病很快被控制。
2、交通运输单位:遂平的铁路、战备公路、战备大桥和通往各公社的公路均被冲毁,大批救灾物资急待运来,武汉军区派出舟桥部队,一天时间架通了汝河桥,34450部队配合群众抢修各条公路。参加运输的59042部队,新乡运输公司和781矿等单位,出动汽车115部,他们自带伙食,白天运输,夜晚修车,既是驾驶员,又当装卸工,把一批批救灾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到灾区。
遂平段铁路冲毁15公里,于9月22日修复,京广铁路恢复通车。
3、生活资料方面:党的关怀无微不至,对遂平灾民的吃、穿、住、用救灾物资样样俱全。截止到9月底,共支援遂平县熟食158350公斤,米面1427万公斤,食盐416175公斤,蔬菜161500公斤,糖40025公斤,碱面100包,粉面120吨,明矾400公斤,棉被70253条,棉花110585公斤,棉毡12920条,绒衣87690件,单杂衣483757件,布匹824996米,鞋216301双,雨衣3999件,木杆 88334 根,木棍10120根,木材100方,油毡56942卷,席子420712领,毛竹33730根,薄膜56642公斤,铁丝37吨,元钉600公斤,麻313068公斤,帐莲445个,铁锅37100口,碗191410个,面盆40950个,水桶9320个,筷子 65180把,火柴214箱,面杖251个,案子1975个,缝纫机10部,针线包2190包,马灯432个,菜刀13车,勺8550把,水缸1500个。10月以后,仍有批量救灾物资运往遂平。
4、工业系统:遂平县所有工厂、机械全被洪水淹没,设备厂车间内淤泥半米左右,许多贵重机器、贵重仪器被泥沙埋没,损失严重。工业系统前米支授的单位60个,干部、技术员、工人共计934人。他们深人受灾最重的14个工厂,帮助挖掘,检修机器1366台.同时,支授机器2台(价值1700元),支授各种零件8408件(价值77736元)。对于在遂平修理有困难的机器,便运到外地修理,使工业系统很快恢复了生产。
5、农业系统:截止到10月15日,对农业战线共支授:拖拉机271部(链轨车175部,轮胎车96部),手扶拖拉机170部,电机组19台,柴油机265部,粉碎机254部,架子车2380辆,园盘粑70盘,五华犁122部,播种机16台,步犁150张,大小拖斗40部,斧子1500个,锯条2170条,木楼100张,麻袋15600条,草袋224050条,铁铣25600把,钉耙1400把,柴油396吨,汽油89吨,机油34吨,各种蔬菜籽61670公斤。1975~1977年,国家拨来救灾款60058628元,其中用于自然灾害59757683元，为了帮助遂平县种麦,开封地区的兰考、时氏、通许、杞县、登封等兄弟县,先后派出三百多名工人、干部和60多部拖拉机,分赴文城、诸市、褚堂、车站、常庄五个公社帮助种麦。在种麦的关键时刻,黑龙江建设兵团首长朱少言、时克池亲自带领600人,播种机164部,轻型耙108盘、连接器15个、修理车、油灌车各一部日夜兼程,来到遂平,按质、按量、按时完成了全县种麦任务。
在党的英明领导下,在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援下,遂平县人民发扬一不怕苦,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,在一片废墟上展开了艰苦卓绝的抗灾斗争。灾区家家户户搭起了庵棚。当年全县播种小麦652178亩,种油菜37836亩,力所能及地整修了河道和桥梁。特大灾害之年,灾区群众没有出现一户讨荒、要饭的,没有出现一人冻饿致死的。奋战五年,到1980年9月,灾区55183户,建房200700间,集体建房21737间,灾区面貌焕然一新。为了纪念在抗洪抢险中殉难烈士,1977年经县委研究决定,在八里长街(建设路)中心修建了一座高30米的五棱型纪念牌,上书“革命烈士永垂不朽”。
刘振乾
卷前 